2007年3月20日星期二

如焉,如烟

劳工从香港打来电话,问为啥还没开始写博客。是啊,以前总说没时间,这下他出差,一对宝贝睡着后,总有时间了吧?夜深人静,是最容易让思绪飞的时侯,恰似收拢不住的野马,一路狂奔,直至浑然入梦。

向来有个毛病,好书一旦上手,必一气读完。前夜在华夏文摘撞到 一篇好文,就此不能自拔。名曰《如焉@sars.com 〉。是的,很久没有读过这样的文字了。那种挑战道德良心,振聋发聩的文学作品,不知不觉已经久违了。然而它一旦突出重围,就玉树临风,高山仰止。

想起母亲,一如多少同辈,是带着满腹的遗憾走的。苦难,铸就了一生,然而就那样无声无息的走了。人之所以会痛苦,因为会思想。而只能想,却说不出来,岂不痛上加痛。 曾经,她说,要写下自己的一生,就叫《一串深深的足印》。这足印,在一个深秋的黎明,走到了尽头。

从前,有个懵懵懂懂的孩子,朦朦胧胧知道有一天母亲要离她而去,因为每次陪母亲去医院,都会听到医生的叹息。在她上学的路上,有一根几近折断的水泥电线杆,它吃力地倾斜着,断口处可以看见扭曲的钢筋在里面。每次走过那儿,她都禁不住地想,母亲和这根水泥柱,谁会先倒下呢?一定是这根柱子,她对自己说。它断的那么厉害,即使自己不倒,也会被搬走的。母亲薨然倒下的那个黎明,她梦游一样回家的路上,石柱依然。生命如此脆弱,十五岁的孩子就此懂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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